十九、蔡氏洛書

南宋蔡元定稱九數圖為洛書,與劉牧說相反。其與朱熹合著之《易學啟蒙》認為:“古今傳記,自孔安國、劉向父子、班固皆以河圖授犧、洛書錫禹。洪范又明言天乃錫禹洪范九疇。而九宮之數,戴九履一,左三右七,二四為肩,六八為足,正龜背之象也”。認為洛書之數以奇數為主,居四正之位;而偶數則居四維之位,受制於奇數。正者為君,偶者為臣,體現瞭陽主陰輔之理及五行相勝的順序。“水克火,火克金,金克木,木克土,右旋一周,而土復克水也”。北面一六為水,西面二七為火,南面四九為金,東面三八為木,中央五為土,從北始右旋為相克關系。洛書與河圖為用為體、變與常的關系。以天地數、河洛數解釋八卦之象的來源。蔡氏所定九宮圖為洛書,成為後世流行說法。
二十、萬氏河圖

清萬年淳所定外方內圓之河圖圖式。其《易拇》說:“蓋河圖外方而內圓,一、三、七、九為一方,其數二十也;二、四、六、八為一方,其數亦二十也;中十五,共五十五數,中十點作十方圓佈,包五數在內,此外方內圓,而五數方佈在中者。中一圈即太極圓形,外四圈分佈四方,為方形,十包五在內,仍在圓中藏方、方中藏圓、陰中有陽、陽中有陰之妙也。而十五居中,即洛書縱橫皆十五之數,是又河圖包裹洛書之象。河圖點皆平鋪,無兩折,洛書亦然。舊洛書二、四、六、八皆兩折,不知河洛本二四六八平。亦宜平鋪”。“河圖已具洛書之體。洛書實有運用河圖之妙”。此圖六合一為七,二合七為九,三合八為十一,四合九為十三,五合十為十五,總數為五十五,皆為陽數。與洛書對位相合,皆陰數相對,禦之以中五,則皆為陽數,說明陰陽相抱、陽生於陰、陰統於陽之理,是對《周易》扶陽抑陰思想的發揮。近人杭辛齋認為“萬氏之圖,較僅改形式而無意義者,自高一籌。然兩數之體用分合,固極明晰,不必改作,意自可見”。並論述萬氏河洛的關系:“其實河圖為體,洛書為用,河圖即先天。洛書為後天,河圖為體而體中有用,洛書為用而用中有體,此即萬氏圖中分圓分方、方含圓、而圓又含方之意也”。
二十一、萬氏洛書

清萬年淳所定外圓內方洛書圖式。其《易拇》說:“洛書外圓而內方。圓者黑白共四十數,圓佈其外,一、三、七、九為一方。二、四、六、八為一方,仍然河圖之體,比又圓中藏方,洛書包裹河圖之象,而中五又方中有藏圓之妙”。
“洛書實有運用河圖之妙”。此圖對位相合皆為十,一九合十,三七合十,二八合十,四六合十,總數四十,皆為陰數。而禦之以中五,則縱橫上下交錯皆為十五,總數四十五,皆為陽數。表明陽生於陰、陰統於陽、君子道長、小人道消之理。近人杭辛齋認為萬氏河圖和洛書為體與用、先天與後天的關系。“河圖為體而體中有用,洛書為用而用中有體。此即萬氏圖中,分圓分方,方含圓,而圓又含方之意也”。
二十二、河圖主常,洛書主變
又稱“河圖為體,洛書為用”。南宋朱熹、蔡元定關於河洛的觀點。以五行生成圖為河圖,以九宮圖為洛書。認為河圖之數為十,數至十而全,為數之常、數之體;洛書之數為九,數之變始於一而終於九,為數之變、數之用。其《易學啟蒙》認為:“河圖以五生數統五成數而同處其方,蓋揭其全以示人而道其常,數之體也。洛書以五奇數統四偶數而各居其所,蓋主於陽以統而肇其變,數之用也”。“河圖主全,故極於十,而奇偶之位均,論其積實,然後見其偶贏而奇乏也。洛書主變,故極於九,即其位與實,皆奇贏而偶乏也,必皆虛其中也,然後陰陽之數均於二十而無偏耳”。認為河圖體現五行相生次序、洛書體現五行相勝次序。河洛二圖生數一、三、五所處方位皆同,二、四所處方位不同,因而其成數七、九所處方位亦不同。洛書生數二居西南,四居東南,河圖二居南、四居東。“蓋陽不可易,而陰可易,成數雖陽,固亦生之陰也”。河洛主要用以解釋八卦的來源。